不可能,沈倦应该在国内,而且这纯正的英语腔调,怎么可能是沈倦呢?打消疑虑,阮念才爬向声源处:“有人。”对面响起兴奋的声音:“太好了,我一个人真是太闷了,有人跟我一起埋在这里,你放心,纽约的救援很快的,我们肯定很快就能出去。”阮念轻“嗯”了一声,声音沙哑。那边愣了愣,没了声音。阮念心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失落,就着这个位置靠着。这是半年来,阮念第一次想到沈倦。阮念抓紧了自己的手臂。难道在自己内心深处,自己还是没有忘记他吗?
阮念听到声音,迟钝的反应过来。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是沈倦?
不可能,沈倦应该在国内,而且这纯正的英语腔调,怎么可能是沈倦呢?
打消疑虑,阮念才爬向声源处:“有人。”
对面响起兴奋的声音:“太好了,我一个人真是太闷了,有人跟我一起埋在这里,你放心,纽约的救援很快的,我们肯定很快就能出去。”
阮念轻“嗯”了一声,声音沙哑。
那边愣了愣,没了声音。
阮念心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失落,就着这个位置靠着。
这是半年来,阮念第一次想到沈倦。
阮念抓紧了自己的手臂。
难道在自己内心深处,自己还是没有忘记他吗?
忽然,“嘭”的一声,惊到了阮念,她惊恐的看过去,却没想到从旁边射进来一道光。
中间竟然破开了一个口子,一瓶水和一个手电筒从刚被挖出来的洞口递了过来。
阮念心中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直到对面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从洞口传来:“我这边有些水,你应该被困了很久了吧,喝吧!”
“谢谢!”阮念说了一声谢谢,缓缓伸手将水瓶接过。
对面的男人反倒安慰:“患难当前,不用谢,放心,我们可以撑到出去的。”
阮念喝了水,瞬间感觉好多了,看着洞口:“这个洞口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发现这里的石头很薄弱,就把它砸开了。”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阮念缓缓开口问:“你还在吗?”
“在。”
一阵窸窣,阮念发现洞口又递过誩来一个面包。
她接过来,狼吞虎咽。
或许是被困在这里,她的食欲竟然从未有过的好。
“你叫什么名字?”
吃完,阮念问。
对面沉默了半晌后,阮念听到他说:“萍水相逢,只不过是过客,没必要知道名字。”
“我叫阮念。”阮念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个钥匙链,上面有她求的平安福,这道平安福,是她抛弃了过去,也没舍得丢掉的东西。
她本来打算送给沈倦,可是那段时间沈琳娜回来了,她知道沈倦和自己不会有结果就没送出去。
阮念将平安符从洞口递过去:“这是我们国家的平安符,可以保平安的,谢谢你陪着我,如果你出去了,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许是被困久了,阮念心底对他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意。
虽然不知性命和长相,但他是个好人!
“我不能要。”
阮念执着:“这道符是以自身祈祷别人平安,不能保佑自己的,本来打算送给我前夫,可是他不需要,你拿着吧,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完,那边的人,将符拿了过去,温润的指尖擦过阮念的掌心,留下一抹余温。
阮念将手掌收回来,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掌心。
这个感觉,为什么那么熟悉?
“你喜欢看什么书?”
“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
“……”
阮念和这个人聊了很多,一直聊着,就不会想睡觉,也不会觉得寒冷,孤单,因为会觉有人和自己在一起。
在冰冷的地下,彼此慰藉。
靠着吃的和喝的,两人撑了很久,终于被救了出去。
就出去以后,阮念找到救援人员问:“和我一起被就出来的人呢?”
“那人没有喝一滴水,也没有吃食物,体力不支,已经昏倒送医了。”
说完,就没有人再管阮念了,大家都忙着救人。
阮念看着自己被救出来的地方,只剩下空荡荡一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随着救护车走远。
17:2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