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谁了。”程思龄缓缓站起身,胸腔里泛起浓浓的心寒。她自问对这些员工体贴至微,什么事都为他们考虑。经常还会给他们发红包,从不让他们干重活,连前几个月她在家养伤没开店都还是照例给他们发了工钱。可即使是这样仁至义尽,却还是有人背叛她……“是你们店那个叫阿豪的男员工对吧?”晏啸霆肃冷的声音响起。平日他虽然不经常来程思龄的店里,但身为军人的职业习惯,他会下意识对周围的人观察得仔细一些。那道烫伤疤,他见过。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回去,我还要和思龄去店里处理事情。”晏啸霆无奈地看着江眠月。
“店里?是思龄姐姐的程黑鸭吗?”江眠月立马来了兴致。
程思龄见她终归也只是个把哥哥看得太重的小女孩,心智也还不够成熟。
她没计较江眠月刚刚的无理,笑着问道:“你也知道我的店子?”
“前段时间我身体好了些,就让家里的佣人帮我去买了一些尝尝。”江眠月撇了撇嘴:“我还记得她有次买错了,买成了文氏卤味,我还在纳闷味道怎么和你做的一样。”
江眠月打量了一番程思龄,对她的敌意还是没有消散,嘴里那句‘还以为是你模仿文氏卤味’碍于晏啸霆没敢说出口。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过去吧。”晏啸霆似乎不想和江眠月多做纠缠。
自从经过那次江眠月的反常行为之后,晏啸霆也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情愫似乎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后来在程思龄的醋意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有防,即使是兄妹也不能太过亲密。
可江眠月那是个乖乖听话的主儿,见晏啸霆态度坚决,又转头拉住程思龄的手:“姐姐,你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
程思龄知道她是不答应不罢休了,只好点了点头。
到店里之后,江眠月就被满屋狼藉吓得惊叫一声:“发生什么了,怎么被人砸成这样?”
“有人说我在菜里投毒。”程思龄看着满地如废墟一般的物品,想到自己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于一旦,眼眶泛起酸楚。
“投毒?”江眠月上下扫了程思龄一眼,虽然她很讨厌她,但她心里还是下意识觉得程思龄不会做这样的事。
几人一起收拾着店里的东西,某一刻,江眠月忽然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
晏啸霆望着一惊一乍的江眠月,又以为她要开始任性了,太阳穴直跳:“你又想到什么了?”
“前天我去裁缝店改衣服,无意间看到文氏卤味的老板偷偷躲在树后,好像在跟一个人做什么交易。”江眠月眨了眨眼。
程思龄一听到文净莹地名字,收拾东西的时候猛地一顿。
是啊,她怎么就忽略了文净莹这个暗处的毒蛇。
这样诬陷好人的手段,除了她还有谁能用得这么得心应手?
“跟谁做交易?”晏啸霆也严肃起来:“你看清对方的样子了吗?”
江眠月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好像看到那是个男人,手腕上还有处像烫伤的伤疤。”
烫伤伤疤?男人?
能让文净莹收买地人一定是和她亲近的人。
程思龄仔细回想着,身边的人还有谁是这样的特征。
不久,她就马上回想到,她店里其中一个叫阿豪的男员工手上就有那样的伤疤!
“我知道是谁了。”程思龄缓缓站起身,胸腔里泛起浓浓的心寒。
她自问对这些员工体贴至微,什么事都为他们考虑。
经常还会给他们发红包,从不让他们干重活,连前几个月她在家养伤没开店都还是照例给他们发了工钱。
可即使是这样仁至义尽,却还是有人背叛她……
“是你们店那个叫阿豪的男员工对吧?”晏啸霆肃冷的声音响起。
平日他虽然不经常来程思龄的店里,但身为军人的职业习惯,他会下意识对周围的人观察得仔细一些。
那道烫伤疤,他见过。
“天啊,居然是有内鬼……”江眠月有些同情地望向满脸苦涩伤心的程思龄。
可看到晏啸霆也同样心疼地看着程思龄,她眼里本就不多的情绪迅速消散。
“我累了,想休息,哥,你送我回军属大院!”江眠月愤愤地一蹬脚。
不等晏啸霆发话,她就转过身想走向门外的吉普车。
哪知刚一转头,脸就扎扎实实地撞上了一个胸膛。
她本就泛起怒意的心绪更加火冒三丈,抬头只见面前是个青年男人,刚想开口斥责。
江眠月的身后就想起程思龄冰凉的声音——
“阿豪,我正想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