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成幽魂的沈清筠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苏千柔又郁郁道:“清筠真的会同意离婚吗?”“不同意?”谢砚怀眼眸幽深,“要不是你当初在澜沧湖救了我,她连成为谢太太的机会都没有,这三年都是她偷来的,按理来说,她应该要感谢你才对。”苏千柔羞赧的低头道:“是砚怀你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去采风路过西南。”一旁的沈清筠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怎么会是苏千柔?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谢砚怀!她去西南执行任务,恰好遇见谢砚怀飙车出事故,她硬生生将谢砚怀拖出送到医院。
谢砚怀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沈清筠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她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三世孽缘啊!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三世孽缘?是说她跟谢砚怀吗?
沈清筠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沈清筠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谢砚怀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天,谢砚怀才亲自去了苏家。
苏千柔人如其名,穿着一条清新淡雅的素绿裙子,面色温柔。
沈清筠看着她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委委屈屈道:“砚怀,为什么昨天你没有过来?”
谢砚怀温声安抚:“临时有急事,等到我们结了婚我天天陪着你。”
苏千柔又展颜一笑:“日本的樱花开了,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沈清筠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她跟谢砚怀结婚那天。
那天苏千柔留下一封信后出国,谢砚怀回到婚房,将手中的信狠狠砸在她身上。
他满身寒意:“你应该知道今天在这里的本来应该是谁。”
她当时不明所以:“砚怀,我……”
“闭嘴!”谢砚怀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谢太太吗?”谢砚怀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沈清筠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沈清筠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苏千柔又郁郁道:“清筠真的会同意离婚吗?”
“不同意?”谢砚怀眼眸幽深,“要不是你当初在澜沧湖救了我,她连成为谢太太的机会都没有,这三年都是她偷来的,按理来说,她应该要感谢你才对。”
苏千柔羞赧的低头道:“是砚怀你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去采风路过西南。”
一旁的沈清筠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苏千柔?
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谢砚怀!
她去西南执行任务,恰好遇见谢砚怀飙车出事故,她硬生生将谢砚怀拖出送到医院。
可还没等谢砚怀醒她就因为任务紧急离开。
她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沈清筠呐呐止住了声,最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之后的两天,沈清筠跟在谢砚怀身边,看着他满怀期待的准备和苏千柔结婚的事情。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她跟谢砚怀结婚时,他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天吃晚餐的时候,谢砚怀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这么久没有那道虫草炖鸡?”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沈清筠闻言一怔,转头凝视他许久。
没过多久,厨房的佣人连忙准备了一盅鸡汤端上来。
谢砚怀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佣人连忙解释道:“之前先生您胃不好,这道汤是太太去华南地区求一位老中医学来的药膳煲,一直是太太亲自炖煮。”
“虽然太太写下了食谱,但我们照着食谱做,却怎么也没办法去掉那药材的苦味!”
谢砚怀一怔,沈清筠那天天喊打喊杀的模样,竟然也会洗手作羹汤?
片刻后,他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沈清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做饭时被烫伤的。
她这双手能够打流氓,抓小偷,用枪能做到弹无虚发,但在做饭这件事上却实在没有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为这一出,谢砚怀胃口全无。
坐了会,谢砚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清筠就看见他突然起身往楼上走去。
她愣了下,直到谢砚怀的脚步停在她住的三楼。
沈清筠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住的地方。”
谢砚怀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他径直走向沈清筠的书房,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一幅画。
正要离开时,谢砚怀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沈清筠最喜欢的那枚勋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