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怀转头看向面色不悦的谢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谢玄看着一无所知的弟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又突然问,“砚怀,你这两个月就没想过上万佛寺去看一眼清筠?”沈清筠抬眸诧异望过去,她走之前来找过谢家大哥。大哥明知道她不在万佛寺,为什么要这么问?谢砚怀脸上出现一抹明显可见的烦躁。“为什么这几天人人都要跟我提沈清筠,搞得好像是我亏欠了她一样!”“你……”谢玄语气一沉,又无奈地问,“你难道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一个心动的瞬间都没有?”
这么大的案子,即便平民百姓也十分关注。
那人的声音不小,清晰的传到了谢砚怀的耳朵里。
沈清筠看见谢砚怀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齐新道:“把车开过来,回别墅!”
刚一回到别墅,沈清筠眼中撞入一道纤瘦身影。
苏千柔?
沈清筠又倏地转头看谢砚怀,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的厉色淡去,温柔问:“千柔,你怎么来了?”
苏千柔眉头微蹙,我见犹怜:“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舒服,就想来陪你吃个晚饭。”
吃过晚饭后,谢砚怀和苏千柔来到别墅的花房里。
里面放了一架钢琴。
月色柔和,苏千柔来了兴致:“砚怀,我为你弹一曲月光曲好不好。”
谢砚怀倚在不远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不自觉的变得柔和。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清筠自虐般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悲哀。
谢砚怀出生在谢家这样的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受到熏陶,自然喜欢苏千柔这样温婉美丽又端庄大方的女人。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两人刚结婚没多久,沈清筠便找了一位有名的舞蹈家学跳舞,她原本想在谢砚怀那天送他一支舞作为礼物。
可当她在玻璃花房中练舞被谢砚怀撞见的时候,还没开口说话,谢砚怀就冷着脸道:“没天分就少在那里东施效颦,让人看着笑话。”
说完挥手让佣人关掉了音乐。
沈清筠愣愣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脸色惨白。
谢砚怀毫不留情地离开,丝毫没注意到沈清筠膝盖被摔破,脚尖更满是青青紫紫伤痕。
她永远成不了谢砚怀爱的那种女人。
沈清筠从没一刻这般清晰的明白这件事。
这时,谢砚怀看着苏千柔,忽然走神了。
他脑海中突然出现沈清筠在这花房中练太极剑的样子,又好像看见沈清筠停下动作,白皙脸颊微红,额间沁出一层薄汗,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看见他,沈清筠眼睛先是一亮,又流露出踟蹰和惶恐。
她小心翼翼的抿唇:“砚怀,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在这里练了……”
“砚怀?砚怀?你在想什么?”
苏千柔疑惑的声音打断了谢砚怀的回忆。
“没什么。”他莫名竟有些仓皇,忙收敛思绪,正要说话。
这时,屋内的佣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二少爷,大少爷喊你回一趟老宅。”
……
谢家老宅,一个占地千顷的庄园。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停在中央。
沈清筠跟着谢砚怀走到了庄园主楼里面:“哥,这么晚喊我回来什么事?是因为今天沈严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谢玄抬眸看他,揉揉眉心才沉声道:“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沈严来找我,下定决心要你和清筠离婚。”
谢砚怀看着谢玄的动作,沉默了片刻后冷哼一声:“找我没用,就来找你,他们沈家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沈清筠一顿,谢砚怀羞辱她还不够,甚至还要这样说她哥。
下一秒,她又听见谢砚怀说:“哥,我的事你别操心了,我自己去解决!”
“混账东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谢砚怀刚转身准备走,谢玄便沉着声音喝道:“你解决?你怎么解决?”
谢砚怀转头看向面色不悦的谢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谢玄看着一无所知的弟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又突然问,“砚怀,你这两个月就没想过上万佛寺去看一眼清筠?”
沈清筠抬眸诧异望过去,她走之前来找过谢家大哥。
大哥明知道她不在万佛寺,为什么要这么问?
谢砚怀脸上出现一抹明显可见的烦躁。
“为什么这几天人人都要跟我提沈清筠,搞得好像是我亏欠了她一样!”
“你……”谢玄语气一沉,又无奈地问,“你难道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一个心动的瞬间都没有?”
谢砚怀没有半分迟疑地冷笑。
“她是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