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一阵吵嚷声传来,佣人嘴里慌慌张张地乱叫着:“阁楼着火了!”秦昼川抬头一看,见黑色浓烟从阁楼窗户中涌了出来,直冲云霄。他脸色骤变,心瞬间空了一拍。一个佣人急匆匆跑到秦昼川身前:“少爷,不好了!夫人还在里面!”秦昼川面色刹那间苍白,疯了一般地冲向阁楼,却在进门的刹那,顿住了脚步。隔着烈火,他看到了沈云舒的背影。女人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到来,转身静静地看他。沈云舒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
沈云舒静静地望着窗外,心头泛起一阵尖锐的冷意。
楼下吵吵嚷嚷的热闹里,夹杂了刘茹因的笑闹声。
这阵阵欢愉声,反衬得楼上格外的冷清。
沈氏集团被秦昼川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刘茹因。
父亲被判了死刑。
母亲生死未卜。
自己也被秦昼川囚禁在这阁楼里。
秦昼川特意为刘茹因举办的生日派对,是对她沈家报复成功后的狂欢宴。
沈云舒十指不自觉地攥住窗台,用力到指节泛白。
这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女佣走了进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将两张照片丢到沈云舒面前。
“沈小姐,秦少特地让我过来告诉你,你们沈家的人,终于死绝了。”
沈云舒怔愣在原地,看着女佣的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些什么。
可是她好似失聪了一样,完全听不到。
一定是她产生了幻觉!
母亲只是住院了,怎么会死?
父亲还没到执行期,怎么会死?
那女佣满脸笃定的神色,让她心头惶恐不安。
沈云舒紧紧攥着拳头,犹豫了一瞬,才敢垂眸看向地上的两张照片。
可这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她瞳孔一颤,心神俱震!
她的母亲,双眼紧闭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胸口的鲜血,晕染了衣衫和床垫。
她的父亲,手腕处血肉翻滚,毫无生气地仰躺在地上。
那照片中的血红,灼烧了沈云舒的眼,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猩红。
沈云舒身形一晃,瘫软在地上,全身忍不住发颤。
她哭着跪爬过去,颤着手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捧在胸口,嘴里呜咽几声,好半晌,哭着喃喃道:“爸、妈!”
女佣看沈云舒满脸悲恸,好似失了魂魄,倾身附在她耳边说道:“你爸妈可都是因为你才死的!如果不是你插足秦少和茹因小姐的感情,秦少怎么会报复你沈家呢?”
“何必呢,费尽心机地嫁给了秦少,结果不仅没得到秦少的爱,还害死了全家,秦少让我问问你,你占了茹因小姐的位置那么久,还怎么有脸活着?”
沈云舒听到后,整个身子都抖了下。
她紧紧捂住胸口的照片,死死咬住嘴唇。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女佣见沈云舒全身直打哆嗦,蜷缩在角落,面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神色,留下一句话。
“秦少马上就要公布和茹因小姐订婚的事,您啊,还是尽快给茹因小姐腾位置吧!”
房间又只余沈云舒一人。
脑中晃过父亲母亲疼她宠她一幕一幕温馨的场景。
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窗外吹来的冷风,脸上未干的湿意,微微有些凉,让她猛地醒了神。
楼下喜庆欢快的音乐,声声刺耳,炼化成了细细密密的毒针,扎得她全身泛疼,呼吸都上不来。
她将两张照片,捧在了手心,指腹轻柔地触摸着照片中的人,轻声笑道:“爸妈,你们等等我,我来向你们赔罪了。”
沈云舒把照片放进口袋里,打开抽屉,拿出了曾经送给秦昼川的打火机。
她指尖摩挲了下上面的图案,下一瞬,毫不犹豫地用打火机点燃了窗帘。
与此同时,秦宅门口。
秦昼川穿着高级定制服装,和刘茹因站在门口,迎接宴请的宾客。
刘茹因刚回国,想要借助秦家的势力在娱乐圈站稳。
秦昼川感激养父养母的恩情,将从小一起长大的刘茹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
利用刘茹因的生日派对,邀请业内名导演、制作方来参加宴会,作为她进军娱乐圈的一个契机。
秦昼川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阁楼,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晦涩。
他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感越来越浓。
迎面走来了一位著名的导演,秦昼川好似没发现似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旁边的刘茹因适时地提醒了他,他才如梦初醒。
秦昼川正想走上前打招呼,脚却忽地踩空了台阶,心口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一股巨大的惶恐不安席卷了他。
这时,身后一阵吵嚷声传来,佣人嘴里慌慌张张地乱叫着:“阁楼着火了!”
秦昼川抬头一看,见黑色浓烟从阁楼窗户中涌了出来,直冲云霄。
他脸色骤变,心瞬间空了一拍。
一个佣人急匆匆跑到秦昼川身前:“少爷,不好了!夫人还在里面!”
秦昼川面色刹那间苍白,疯了一般地冲向阁楼,却在进门的刹那,顿住了脚步。
隔着烈火,他看到了沈云舒的背影。
女人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到来,转身静静地看他。
沈云舒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
秦昼川愣在原地。
下一秒,烈火吞噬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