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怜像一只被拎住脖子老鼠,不停挣扎却没有半点左右,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再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陛下……若是不信,”周怜声音沙哑,死死扒住晏景湛即将紧缩的手:“皇后和北离太子在一起…在云城守城府……您一探便知……”晏景湛周身的怒气暴戾,抬手将周怜甩了出去,嘭的一下撞在了院中的石凳上!“咳咳咳……”周怜忍疼起身跪在晏景湛面前,声音沙哑:“陛下,小女这段时间给您说的预言全都灵验了,倘皇后不在云城守城府,小女愿以死谢罪!”
晏景湛竟然来了云城!
许诗曼心中不安越加放大,她不敢再去找俞故,悄悄回了自己的院落,走到孩子身边,看着摇篮里依旧安睡的孩子,许诗曼脑海中想的却是晏景湛。
他可是一国之君,怎会独自来云城?也这太危险了!
许诗曼突然反应过来,她自嘲一笑,自己居然还在担心晏景湛。
眸中酸涩一涌而出,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晏景湛怎么会需要她的担心。
没了她在身边,他还能少了为他担心的人吗?
……
夜凉如水。
塞外寒月,总透着寂寥。
晏景湛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天上那弯神似利刃的孤月,心中莫名不安,他不知道今日见到的那抹背影到底是不是许诗曼。
日复一日,许久未见,只有思念在等待中堆积成山。
晏景湛想到当初许诗曼离京时,就已经有了身孕。
眼下孩子应该早已出生了。
也不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她们母子过得好不好?
当初许诗曼为了逃离他,放弃了皇宫里的锦衣玉食,放弃了邺京的温床暖帐。
晏景湛不知道,当初对他恨入骨髓的许诗曼,会不会生下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心中突然一阵钝痛,晏景湛紧紧握住手里的佛珠。
“陛下,探子来报,确实在云城发现了皇后的行踪!”刘盛之将刚得来的消息禀报上来。
“好!”晏景湛原本冷厉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正当他闭目沉思之际,突听属下来报:“陛下,周怜在院外求见。”
晏景湛眉头蹙起,想到当初若不是那女人让他炼化血影菩提,他也不能感应到许诗曼的位置。
既然周怜还有些用处,那便见上一见。
“喧!”
晏景湛坐在石凳上,冷漠的看着走进院子的周怜。
周怜走到晏景湛面前跪下:“陛下,小女死谏,许皇后乃叛国之人!”
晏景湛找到许诗曼的喜悦,在周怜的话出口后瞬间消失,怒气让晏景湛原本冷厉的面容变得阴沉如水。
他抬手紧紧掐住周怜的脖子,周身戾气暴涨。
周怜像一只被拎住脖子老鼠,不停挣扎却没有半点左右,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再次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陛下……若是不信,”周怜声音沙哑,死死扒住晏景湛即将紧缩的手:“皇后和北离太子在一起…在云城守城府……您一探便知……”
晏景湛周身的怒气暴戾,抬手将周怜甩了出去,嘭的一下撞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咳咳咳……”
周怜忍疼起身跪在晏景湛面前,声音沙哑:“陛下,小女这段时间给您说的预言全都灵验了,倘皇后不在云城守城府,小女愿以死谢罪!”
晏景湛森冷的看着周怜,脸上尽是嫌恶:“滚!”
周怜满脸惊惶的出了晏景湛的院落,一路踉跄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到梳妆台前,脑海中依旧是晏景湛那双赤红的眸子。抬手轻轻抚上脖颈上的红痕,那是被晏景湛掐出来的,如今再看已是触目惊心。
周怜脸上浮起一抹阴寒的笑容。
这一次她亲手设下的死局,许诗曼母子谁都躲不过。
晏景湛和许诗曼伉俪情深,晏景湛曾为了救回他和许诗曼的孩子亲自剜心放血,将自己的心头血喂给那个孩子喝下,才将那命悬一线的孩子救了回来。
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她倒要看看,面对那种必死的局面,许诗曼要怎么回来取晏景湛的血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