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自己肯定不会来,甚至会对何今棠说一些伤人的话。冥冥中,似乎早已经注定。心脏抽痛起来,谢州年走进照相馆,里面穿着中山装的老板正在擦拭镜头。他将自己的来意告诉老板,老板就去取来了相框,要他取件签字的时候,老板随口问了一句。“冒昧问一下,你和拍遗照的姑娘是什么关系?”这样的问题,谢州年不是第一次听见,只是从前他从来没有没有光明正大地承认过。现在第一次将这个妻子的身份暴露在外人面前竟然是在取遗照的时候。
如果……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何今棠来拍遗照这天,本来是想和他拍结婚照的……
他想问何今棠为什么不把那通电话打出去,可是……他又断定……
当时的自己肯定不会来,甚至会对何今棠说一些伤人的话。
冥冥中,似乎早已经注定。
心脏抽痛起来,谢州年走进照相馆,里面穿着中山装的老板正在擦拭镜头。
他将自己的来意告诉老板,老板就去取来了相框,要他取件签字的时候,老板随口问了一句。
“冒昧问一下,你和拍遗照的姑娘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问题,谢州年不是第一次听见,只是从前他从来没有没有光明正大地承认过。
现在第一次将这个妻子的身份暴露在外人面前竟然是在取遗照的时候。
无比讽刺。
谢州年签字的手停下,声音落下:“她是我的妻子。”
老板愣了一下,看他神色也能猜出一个大概,随即他安慰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
“请节哀。”
作为一个陌生人,他的善意已经足够,谢州年朝他点了点头,旋即离开照相馆。
三天后,何今棠的葬礼在京市援非人民英雄纪念广场如期举行。
现场进行拍摄的都是官媒的新闻记者,来纪念默哀的人站了半个广场。
院士之女何今棠承接父亲遗志,非洲喀麦隆雨季洪潮中力保救下难民三十余人。
她为当地培养医疗队,传授医疗知识,贡献卓越。
她将生命奉为至高无上的珍宝,为大义牺牲,年仅27岁。
国家和喀麦隆联合为其授予“喀麦隆国家荣誉骑士勋章”及“喀麦隆国家功勋骑士勋章”。
勋章本该戴在英雄的胸口,可是此刻英雄已经沉眠,受领勋章的人就成了谢州年。
两枚勋章佩戴在谢州年的军装上,与他制服上已有的勋章相呼应。
这一刻,他们共担荣光!
“全体默哀!”
勋章授予完毕,伴随着震彻广场的喊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默哀时间长达三分钟,葬礼的程序逐渐靠近尾声。
最后,何今棠的墓碑立在了她父亲所在的墓园里,鲜花簇拥。
葬礼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墓碑前只剩下何今棠最亲的人。
从西藏赶回来的母亲仿佛在这三天里苍老了许多,鬓边白发丛生。
她伸手抚过何今棠的照片,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涌上泪水,颤抖着从脸颊滑落。
“今棠……妈妈回来了。”
她开口声音的颤抖根本掩藏不住,眉心的褶皱就像是她操劳的半生。
面对这个她一向放心的女儿,她一时间除了为她骄傲,竟然说不出别的话。
纵使她有一刻也是埋怨的,可是……她却无法责备这个懂事的女儿。
泪水纵横在脸上,母亲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
“妈!你怎么了?”
何霜霜离她最近,立刻接住了她。
母亲的突然出事让何霜霜的情绪也接连失控,她抱着母亲,哭得像个泪人。
“哥——我们怎么办啊?呜……”
她失踪,空白了六年,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除了慌乱什么也做不到。
自何今棠死后,谢州年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在此刻轰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