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让蜜儿嫁给个麻子,我先跳河死了算了。”她说着,拉着方蜜儿抬腿就走,方大爷是个听老婆话的,连忙跟上去。老葛头见状气得扯着嗓门在后面大喊:“没见识的玩意儿,活该一辈子都是泥腿子,错过了这好人家,看你们家这朵花能配个什么牛粪,呸!咒你们蜜儿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方大娘听得心里窝火,转过头还想接着吵,却被方蜜儿拉住:“妈,不用理会他。”方大娘鼻子一酸:“蜜儿,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定给你寻户好人家。”蜜儿则安慰道:“没关系的妈,嫁不出去,我就一辈子陪着你和爹……”
方大爷虽然不满这小伙子的长相,却想着有个好单位,蜜儿嫁过去定不会吃亏。
可方大娘却满面犹疑。
她伸手摸了摸方蜜儿白皙的脸蛋,想到沈春生那张满是麻子的脸,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
可又不敢再老葛头面前直接表现出来,怕得罪,便只说:“老葛头啊,我和蜜儿她爹回去商量商量,明早再给你答复。”
老葛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你们还需要商量啥?这小伙,镇上的,还是在饭店工作,多体面。”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蜜儿一家几眼,轻蔑地说道:“他家的春生,那是多少镇上姑娘想嫁都嫁不到的,蜜儿嫁他那是你们老方家烧高香了。”
老葛头拿出烟斗狠狠啄了几口,继续喋喋不休。
“你看看这镇子上,抬脚泥巴都见不着,他们家不嫌弃蜜儿是农村的,你们怎么回事?”
老葛头这一番话连踩带贬,惹得方大娘心里老大的不快,蜜儿可是她心里一块宝。
当年方大娘和方大爷结婚十多年也没个孩子,后来夫妻两个是到处求爷爷拜奶奶,又是找人驱邪又是喝偏方苦药,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才有了方蜜儿。
如今听老葛头这样说,自然火气上涌,也不怕得罪了,机关枪似的:“我们蜜儿怎么了?长得跟多花似的,你看看那个春生,满脸麻子鼻孔朝天,哪哪都不般配!”
“蜜儿妈,你这意思,春生配不上蜜儿咯?”
方大娘昂首挺胸:“那是当然,配不上。”
“你意思是这门亲事就算了?”
“算了,要让蜜儿嫁给个麻子,我先跳河死了算了。”
她说着,拉着方蜜儿抬腿就走,方大爷是个听老婆话的,连忙跟上去。
老葛头见状气得扯着嗓门在后面大喊:“没见识的玩意儿,活该一辈子都是泥腿子,错过了这好人家,看你们家这朵花能配个什么牛粪,呸!咒你们蜜儿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方大娘听得心里窝火,转过头还想接着吵,却被方蜜儿拉住:“妈,不用理会他。”
方大娘鼻子一酸:“蜜儿,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定给你寻户好人家。”
蜜儿则安慰道:“没关系的妈,嫁不出去,我就一辈子陪着你和爹……”
得罪了老葛头,没了驴车回家,一家人只能走路回去。
方大娘腿脚不便,走不了远路。
一家子就这样走走停停,太阳落山了还未到家。
三人坐在路边一个大石块上休息时刻,打算看过往有没有驴车回村子,能让他们一家三口搭搭便车。
等了一会儿,也是运气好,居然听到汽车咔咔作响。
方蜜儿一抬眼,看到道路尽头卷着尘土驶来一辆大皮卡。
还不等她上前拦车,那皮卡竟然在三人身侧停下。
车窗摇下来,是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军人。
他笑容满面询问道:“大爷,打听个事,请问芦苇村怎么走?”
方蜜儿一听芦苇村,立刻起身来。
“芦苇村,那是我们村子啊。”
“太好了,”那年轻士兵很是高兴,“问了一路,终于有人知道怎么走了,能不能麻烦给我们指个路,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村子里。”
方蜜儿眼珠一转:“正好我们也要回去,我娘年纪大了走不动,能否行行好,搭我们一程?”
年轻士兵稍显为难,转脸过去请示:“孟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