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熙怡神情一滞,往外看去,便见楚然穿着正红襦裙,牵着一个孩童走进来。孩童也穿着正红夹袄,好似仙童下凡。那抹正红刺痛了宴熙怡的眼,她桌子底下的手颤了颤。宴老夫人的视线一下就被孩童吸引。“拜见老夫人,郡主。”楚然向宴老夫人见礼,宴老夫人神色淡淡。楚然见状,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快,瑾儿,给祖母磕头。”瑾儿松开楚然的手,便朝着宴老夫人而去。他的语气脆生生道:“祖母,瑾儿给您请安,祝您新年康健,万事如意。”这番吉祥话哄得宴老夫人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将瑾儿抱进怀里,便松口让楚然落座。
素霜将门打开,见是宴承身边的云二。
宴熙怡来到门口:“何事?”
云二禀告道:“郡主,大人忙于公务,今夜不能陪您了。”
宴熙怡淡淡道:“我知道了。”
云二见她对宴承一点也不关心,有些生气,僭越道:“您可有话要属下带给大人?”
宴熙怡瞥了他一眼道:“无话。”
说完,便转身进门,吩咐道:“素霜,关门。”
书房。
宴承站在书桌前,屏风后是今夜要同他议事的官员,云二来到他面前。
“大人,话已经带给了夫人了。”
宴承面无表情,语气却泄露了一丝紧张:“她怎么说?”
云二冷声回答:“没有。”
见宴承面色不善,云二连忙补充一句:“夫人已就寝。”
闻言,宴承脸色却更沉,寒凉如水。
他明明交代过她等自己,可她却早早就寝?
她是根本对他不抱希望?
一想到这个可能,宴承心中隐隐作痛。
翌日,除夕。
宴府上下一片喜庆热闹。
宴承午时被皇上召进宫,晚上,才是宴府吃团圆饭的时候。
因宴父早逝,宴承一脉单传,所以宴府子嗣凋零,因此每年的年夜饭便只有三个人,十分冷清。
宴承还未回来,只有宴熙怡和宴老夫人坐在正厅。
两人相顾无言,隐约还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忽然,宴老夫人意味深长道:“今日,会比往常热闹。”
宴熙怡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心中一片平静的冰冷。
不多时,门口便传来动静,嬷嬷一声“楚小姐,小少爷”的声音传进了宴熙怡的耳朵。
宴熙怡神情一滞,往外看去,便见楚然穿着正红襦裙,牵着一个孩童走进来。
孩童也穿着正红夹袄,好似仙童下凡。
那抹正红刺痛了宴熙怡的眼,她桌子底下的手颤了颤。
宴老夫人的视线一下就被孩童吸引。
“拜见老夫人,郡主。”楚然向宴老夫人见礼,宴老夫人神色淡淡。
楚然见状,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快,瑾儿,给祖母磕头。”
瑾儿松开楚然的手,便朝着宴老夫人而去。
他的语气脆生生道:“祖母,瑾儿给您请安,祝您新年康健,万事如意。”
这番吉祥话哄得宴老夫人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将瑾儿抱进怀里,便松口让楚然落座。
“坐吧。”
楚然在另一边的空位坐下,楚然和宴老夫人中间还留了一个位置。
宴熙怡看着这番祖孙和谐的场景,不由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宴熙怡竭力的压抑着,只觉待在这里,无比窒息。
宴熙怡起身道:“老夫人,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了。”
自从知道宴老夫人对她做的事后,她变再也没唤过老夫人母亲。
宴老夫人瞥了宴熙怡一眼,没好气道:“一点规矩也不懂,这么喜庆的日子,却着一身白。”
目的达到,宴老夫人却还不忘嘲讽。
宴熙怡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语气沉沉道:“老夫人,我母亲是堂堂荣王妃,我乃荣阳郡主。我不止要自己守孝,还可以让宴承明日也披麻戴孝。”
一句话,将宴老夫人气得够呛。
宴熙怡一身冷意,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转身离去。
刚到门口,一身寒意的宴承迎面走来。
宴熙怡愣了愣,绕过他便要离开。
宴承面色微沉,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屋,不容置疑道:“今夜,一人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