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夫人沉下脸来,半响只好道一句:“小题大做。”却不敢再提起纳妾之事,只好继续让宴熙怡去斟茶。宴熙怡刚端起茶壶。一旁的丫鬟粉蝶见状,装作不小心撞了上去。“哐当——”一声,宴熙怡没拿稳茶壶,茶水洒在她手上,打湿了身前的衣衫。粉蝶连忙跪下道歉,将头埋得低低的:“少夫人,奴婢罪该万死,请少夫人恕罪。”宴熙怡拍了拍身上的水渍,看向请罪的粉蝶,觉得有些奇怪。宴老夫人看都不看一眼,只道:“去换身衣服再来招呼客人。”
熙言阁。
戏台上唱的是《天官赐福》。
宴熙怡斟完茶站在宴老夫人身边。
这厢,国公夫人柳老夫人看了眼宴老夫人的神情,笑了笑,朝一旁招招手。
“姐姐,我有一人介绍给你。”
话落,她身旁一聘聘婷婷,娴静婉约的美丽女子便起身,向着宴老夫人行礼:“小女见过老夫人。”
她的声音犹如黄鹂般清脆动听。
宴老夫人看到女子,眼前一亮:“这是?”
国公夫人笑着将人拉到跟前:“柳叶,我夫家庶弟的女儿,今年十六,还未婚配。”
闻言,柳叶羞涩一笑。
宴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她,最终点头称赞:“不错。”
宴熙怡若有所感。
只见宴老夫人拉着柳叶,表现亲昵:“你可识字?”
“回老夫人,小女上过几年族中学堂。”
宴老夫人又问:“读了些什么书?”
柳叶答道:“小女熟读《女戒》。”
她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宴老夫人十分满意,又拉着她聊了几句,彻底冷落了宴熙怡这个正牌儿媳。
众人跟看热闹似的。
谁不知道这些年来,因为宴熙怡无所出,宴老夫人一直想给首辅大人纳妾。
宴老夫人端起宴熙怡斟的茶,道:“这位是柳叶。”
柳叶在宴老夫人的指示下向宴熙怡见礼,俨然和小妾向正室夫人见礼一般。
宴熙怡自然明白宴老夫人的意思,面上神情依旧淡然:“不必多礼。”
宴老夫人的套路一层接一层:“既然你已受她的礼,让她做你的姐妹,你也好有个伴,你可有什么见面礼给她?”
宴熙怡看着面前的柳叶,感受着众人的视线。
老夫人此举是在逼她为夫君纳妾,若是不应,明日她善妒的名声在京城便会传开来。
可如今宴熙怡连死都不怕,更何况这些说来好听的名声。
宴承要纳妾就自己去做,与她何关。
宴熙怡垂下眼帘,语气平静:“你想做妾,就自己收拾包裹进府便是,我乃当朝郡主,想做我的姐妹,你也不怕你全家折寿。”
她话音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柳叶闻言,面色惨白。
宴老夫人沉下脸来,半响只好道一句:“小题大做。”
却不敢再提起纳妾之事,只好继续让宴熙怡去斟茶。
宴熙怡刚端起茶壶。
一旁的丫鬟粉蝶见状,装作不小心撞了上去。
“哐当——”一声,宴熙怡没拿稳茶壶,茶水洒在她手上,打湿了身前的衣衫。
粉蝶连忙跪下道歉,将头埋得低低的:“少夫人,奴婢罪该万死,请少夫人恕罪。”
宴熙怡拍了拍身上的水渍,看向请罪的粉蝶,觉得有些奇怪。
宴老夫人看都不看一眼,只道:“去换身衣服再来招呼客人。”
她在心底咒骂一句,晦气!
宴熙怡礼数周全,向众位夫人告辞,才带着素霜离去。
她回了畅映阁。
一走进门,便发现门口的守卫不见了。
那些是宴承的守卫,她也没在意,今日就连丫鬟都被老夫人调去招呼客人了。
两人进入屋内。
素霜帮宴熙怡更衣时,看到宴熙怡手上被茶水烫得红肿,连忙出门去拿药。
可没想到刚出门,便被人一棍子敲晕倒地。
宴熙怡毫无察觉,一层层将衣服脱去,只剩下一层肚兜。
屋内的狻猊兽吞云吐雾,屋内香味愈渐浓郁,蔓延至宴熙怡鼻尖。
她闻了闻,发现香味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昏倒在床上。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