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似是怕失去最后一点和木秋欣的联系。心中莫大的悔恨和自责淹没了他整个身心,他的声音梗在喉间。倘若他能够早些回来,倘若他没有躲着木秋欣。事情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十年的感情他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只是他没有找到两全的法子。他想起生辰那日木秋欣说的话:“倘若我会死呢?”起初他只是以为不过是一句赌气的玩笑话,谁知一语成真。他不禁怀疑这是否真的是自己违背誓言的报应。该怎么向远在南疆的二老交代呢?
魏九昭双手承载床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匣子。
“怎么可能,不可能……”
简庭叹了口气:“陛下,这只是娘娘衣物留下来的灰烬,遗体已经分辨不出了。”
“陛下,也该给南疆一个交代。”
魏九昭让人将匣子送到他的手上,他细细摩挲这上面的纹路,眼中失了光彩。
“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简庭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整个寝宫中只剩下了魏九昭一个人,一滴泪悄无声息落下,滴在了匣子上。
他紧紧抱着,似是怕失去最后一点和木秋欣的联系。
心中莫大的悔恨和自责淹没了他整个身心,他的声音梗在喉间。
倘若他能够早些回来,倘若他没有躲着木秋欣。
事情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
十年的感情他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只是他没有找到两全的法子。
他想起生辰那日木秋欣说的话:“倘若我会死呢?”
起初他只是以为不过是一句赌气的玩笑话,谁知一语成真。
他不禁怀疑这是否真的是自己违背誓言的报应。
该怎么向远在南疆的二老交代呢?
魏九昭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怀中的匣子并未松开半分。
不日,北朝皇后薨逝的消息便宣告了出去。
魏九昭带着简庭和一行人远赴南疆。
面见木秋欣的双亲时,魏九昭不敢多说什么,甚至不敢去看二老的双眼。
“陛下既已送到我儿,便回程吧,自此我南疆与你们北朝净水不犯河水。”
魏九昭闻言心下一紧:“岳丈,您这是何意?我与欣儿仍是夫妻,只是……”
“只是如何?只是你让我的女儿和他人共侍一夫面上蒙羞?还是你罔顾当初的诺言让她心灰意冷?”
木秋欣的父亲说着便气红了脸,魏九昭一时说不出话反驳的话来。
“我敬你是北朝的皇帝,咱们自此割席对谁都好,若是闹得太难看,吃亏的只能是你们。”
简庭上前两步:“还请息怒,此事是阿昭做得不对,但他也诚心悔改,南疆和北朝是永远交好的两国不是吗?”
“阿欣也不希望见到南北之间闹得太难堪的。”
木秋欣的父亲深深看了眼简庭,转而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简庭见状拉着魏九昭轻声开口:“既已如此,晚辈就先行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二人离开后,木秋欣从珠帘后走出来:“阿父。”
“那男子就是助你脱困的人?”
木秋欣点了点头,宝珠附和着:“在北朝,相辅大人帮了我们不少呢。”
“宝珠,不用再提了。”
木秋欣出声制止,下一瞬便听见父亲说:“若是当初你嫁给他,应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她微微一怔,随即蹙眉:“阿父莫要再提此事了。”
“既已过去,那边就彻底翻篇吧,我已经不想再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