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溢出一丝笑,那笑容中有几分凄凉,又有几分骄傲。“长本事了,敢飞那么远。”低喃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他养大的的小孩,如今已经成长得如此厉害,厉害到可以飞出的他的庇护,独当一面。傅聿京缓缓闭上眼,片刻后,他睁开眼,湛黑的眸子更加墨如深渊。他拿出了沈听晚没写完的上林赋,笔尖蘸墨,缓缓落字:“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假的。”傅聿京低沉开口。
“什么?”陆淮南那有些不相信。
“和苏宛如只是合作。”傅聿京湛黑的眸子像深渊,暗无边际。
简单的一句话,陆淮南听明白了,他将心底的猜测说了出来:“你故意和苏宛如秀恩爱,是为了刺激听晚妹妹?”
怪不得,傅聿京要结婚的消息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他们几个当兄弟的,从来没看见傅聿京把人领过来打照面过。
傅聿京没应声也没否认,只是看着手机沈听晚的信息,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淮南翘起了二郎腿,啧笑了一声:“傅聿京,我说一句公道话,这事儿,你活该。”
傅聿京:“……”
“我记得听晚妹妹追了你好几次吧?上次聚会的时候,听晚妹妹拿着话筒,唱完歌给你表白时,你是怎么做的?”
“你拉着一张脸,把人家话筒丢了,还和我们说是她喝醉了,那天晚上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全程都让人家喝着牛奶。”
“当时,听晚妹妹那失落伤心的样子,我看了都不忍心,你这信佛修禅的半个出家人,心可是真的硬啊。”
“还找人刺激听晚妹妹,亏你想的出来,你这样伤她的心,她不跑才怪。”
“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又这一副老婆跑了的样子给谁看。”0
“事已至此,自己受着吧,就三年,熬熬就过去了。”
傅聿京原本就躁动的心,被陆淮南说的更躁。
他站起身:“我还有事。”
陆淮南没多做挽留,抱起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的小狗,摸了摸它的头:“你要懂点事,可不要学这位叔叔,把老婆气跑了,到处找老婆。”
“说不定找到老婆的时候,被野男人拐跑了。”
陆淮南的声音不低不小。
正往外走的傅聿京手指捏的咯咯作响,离开的更快了。
刘特助已经汗流浃背了,连忙跟上傅聿京的步子。
这一番折腾,回到月山别墅已经是深夜了。
傅聿京在沈听晚的房间呆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那间上锁的书房。
以往干净整洁的书房,如今却略显凌乱,里面堆了很多东西。
如果沈听晚在的话,肯定能发现,这些大多都是她的东西。
鎏金香炉,字画,还有二人的合照,以及两人一起写的对联。
还有一张张沈听晚,从高一到大学时的照片。
上面记录着沈听晚从青涩纯真,到阳光明媚的样子。
傅聿京落寞的身影在这充满回忆的房间显得愈发孤寂。
他走到书桌前,拿出沈听晚之前写给他的那封露骨情诗。
骨节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了一下,仿佛能看见沈听晚写这封情书时的样子。
他薄唇溢出一丝笑,那笑容中有几分凄凉,又有几分骄傲。
“长本事了,敢飞那么远。”低喃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他养大的的小孩,如今已经成长得如此厉害,厉害到可以飞出的他的庇护,独当一面。
傅聿京缓缓闭上眼,片刻后,他睁开眼,湛黑的眸子更加墨如深渊。
他拿出了沈听晚没写完的上林赋,笔尖蘸墨,缓缓落字:“色授魂与,心愉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