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学校了。”“那我们还能再见到她吗？”“会的。”“笑笑姐姐真的好好，要是她真的是我姐姐就好了……”沈敬先一言不发，牵起小唯的手，抬腿迈进孤儿院老旧的大铁门。——————沈敬先走了，剩下林笑笑和沈警官相处，她有些不习惯。她原本就不是一个会主动挑起话题的人，现在也因为年龄和职业的差距，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乖乖地坐直身体，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红灯前。
难不成孤儿院的人没有送他上学？
“……”林笑笑虽然很好奇，但是又觉得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开口询问太多。
可没想到少年继续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有数学好，其余科目很差，没有考上高中，就这么简单。”
或许是夜晚让人看不清楚面前女孩的面容，又或许是今晚林笑笑保护小唯的举动让他对她放下了心防。
沈敬先感受到林笑笑的目光，一改往日生人勿近的态度。
“…你有想过复读吗？”林笑笑忍不住问。
“不想浪费时间。”沈敬先的眼睛动了动，“况且，我早些出来工作，也能给小唯他们提供多一份机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敬先的眉眼变得柔和，身上的气息都没那么锋利了。
沈家之前就是做游戏公司发家的，他从小就跟在父亲身后，测试新游戏，听他的父亲和一群编程游戏的老总开会时便耳濡目染，在游戏上无师自通。
几乎所有的游戏，他几乎玩一遍就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招招必胜。
况且，因着兴趣他自学编程，现在做几个简单的小程序毫不费力。
算下来，可以挣到一些钱来帮助小唯和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改善生活。
林笑笑点点头不再说话，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本来在得知小唯姓汤时，就觉得诧异，兄妹二人为什么不同姓？
现在想来，小唯只是孤儿院里千千万万个小孩的其中一个吧。而沈敬先却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无微不至，倒是让林笑笑发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
对他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其实沈敬先和裴延江秀两个人不一样，他和上辈子的林笑笑并没有什么接触。
只是因为知道未来他会喜欢唐甜甜，按照剧情走时，忍不住膈应。
或许还是上辈子的阴影影响太深了吧。
想清楚了这一点，林笑笑的心也定下来，又细细思考起云福孤儿院来。
就她所知，这个云福孤儿院貌似每年不仅有政府的拨款还有来自社会各界的捐款。
怎么可能还需要沈敬先那么辛苦工作改善生活呢？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还没来得及深入思索，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了他们的跟前。
“你们在等车吗？”
车窗摇下，一张温和俊逸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沈警官？”林笑笑和沈敬先异口同声。
在警局的时候，就是他负责林笑笑和小唯的笔录记录工作。
林笑笑在第一次见到沈海洲时就觉得奇怪，他穿的制服明显和其他人不同，职务明显是比较高的，但是却愿意接下开车、做文书工作的琐事。
他做事细心又周到，甚至考虑到了她和小唯还没有吃晚饭，贴心地给她们送了面包和水。
怀着满心的疑虑在听见沈海洲笑着对同事说“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幸”时，打消了大半。
她真是糊涂了，怎么会怀疑一个这样热忱的人民公仆会别有目的呢？
罪过罪过。
“我看你们像是等了很久，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吧。”沈海洲左右看了看，“现在这个点，怕是没什么车往这里开，夜里风凉，别让小唯着凉了。”
他的视线绕过林笑笑，落到小唯熟睡的脸上，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沈敬先还有些犹豫，林笑笑却拉开了后车的车门，“既然沈警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沈敬先看了林笑笑一眼，似乎觉得她有些草率。
“你和小唯先上去，我坐外边。”林笑笑看见趴在背上的小唯脸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舒服。
这时沈海洲笑着说，“让小姑娘和她哥哥坐后座吧，在后面可以躺着。”
“林笑笑，”沈海洲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你坐这里。”
思考了不过片刻，林笑笑爽快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沈敬先尽管还有些犹豫，但还是顾及到小唯，最终也上了车。
“谢谢。”
声音清冷客气，和刚刚和林笑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
林笑笑系上安全带，心想男三号也是冰山，这点和裴延倒是有些像。
怪不得上辈子的唐甜甜对沈敬先格外不同些。
但是其实，林笑笑觉得，只是气质上有那么一点像，都是冰冰冷冷的。
但是裴延的冷是骨子里的极度理智所带来的副产品。
而沈敬先的冷是客气的，疏离的，压抑本性的冷，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抱有警惕，只对划入自己绝对领域的人和物敞开心扉。
沈海洲温和地笑了笑，还不忘记嘱咐沈敬先系上安全带。
————————
从警局前往孤儿院要近些，因此，不过半个小时，云福孤儿院五个字就出现在林笑笑的视线里。
沈敬先抱着小唯准备下车，却没想小唯自己醒了过来。
“哥哥……天亮了吗？”揉了揉眼睛，眨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问。
睡得迷迷糊糊，小唯觉得这一觉过了很久，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还是黑乎乎的。
“我们到家了。”沈敬先揉了揉小唯的头发，带着小唯下了车。
直到沈海洲的车子启动走远，小唯这才清醒过来，扯着他的衣服下摆，眼巴巴地抬头看着沈敬先，问:
“笑笑姐姐呢？”
听到小唯的声音，沈敬先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放缓了语气，说:
“她去学校了。”
“那我们还能再见到她吗？”
“会的。”
“笑笑姐姐真的好好，要是她真的是我姐姐就好了……”
沈敬先一言不发，牵起小唯的手，抬腿迈进孤儿院老旧的大铁门。
——————
沈敬先走了，剩下林笑笑和沈警官相处，她有些不习惯。
她原本就不是一个会主动挑起话题的人，现在也因为年龄和职业的差距，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乖乖地坐直身体，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红灯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笑笑第一次觉得红灯的三分钟如此漫长。
“在一中上学？”沈海洲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双眼惬意地看着前方。
林笑笑注意到他并没有看自己，听到他问话，愣了一会儿。
“嗯。”林笑笑乖巧回应，又觉得只回答一个字显得太高冷，补充道，“已经高一啦。”
听见少女甜丝丝的声音，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高一啊，真年轻，应该还没有十八吧……不对，沈海洲脑袋里自动浮现出林笑笑填写资料的身影，以及那份秀丽字迹填写的姓名和年龄。
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能去一中上学，成绩很不错嘛。”
听到沈海洲提及她的成绩，林笑笑不由得挺了挺腰板。
“我是中考状元哦，今年中考挺难的，但是我考了满分。”林笑笑小小地骄傲了一把，顺便将自己热爱学习的人设立了出来。
“那确实很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他心里有一块地方也软了几分。
之后沈海洲又漫不经心地问了问林笑笑的一些基本情况，看似闲聊，实际上几句话便将她的喜好、家庭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林笑笑回答完毕后，这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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