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沈乐窈目露忧色。“太夫亲自诊脉还能有假?她喝下药煨煨汗便好了。”邱氏一片好脸色。“那,改日我再来看她。”犹疑片刻,沈乐窈总算带了那太夫离开。邱氏恨恨瞪她那纤薄背影,暗道总算将人打发走。“娘,您瞧她那阵仗,还故意请了太夫来,我看她是想看看女儿到底有没有生病罢了!”屋门刚一合上,沈姝宁就忍不住唾骂。“她既然已经察觉到,你与二殿下就更要小心行事,以免被她抓住错处,又在淑妃娘娘面前做文章。”
四月初八相国寺浴佛斋会,北齐帝知道淑妃最是虔诚信佛,每年都会派她前往捐贡香火钱,并允她在那住上几日。
这两年赵光廉贪污戍边将士饷银十几万两,以致上千名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饿殍遍野。
李景淮以请相国寺高僧为惨死的戍边将士超度为由,也向北齐帝请求今年同淑妃一道前往相国寺。
等料理完超度一事,再同淑妃启程回京。
李景淮此举可谓是思虑周全,得朝中不少臣子赞誉,北齐帝当即答允。
沈乐窈一将此消息透露给沈姝宁,她便急着和邱氏商讨如何前往相国寺。
李景淮已有好些日子没来沈家,沈姝宁也不敢轻易去找他。
四月初八去相国寺可是大好机会,沈姝宁生怕日子长了李景淮将自己抛至脑后。
沈乐窈让楹月守着椒兰院动静,到了四月初八前一日,椒兰院果然传出沈姝宁身子抱恙的消息。
沈乐窈特地请了太夫一同前往,却被画眉拦在院外,说沈姝宁已看过太夫,喝了药方休憩,让沈乐窈先回去,等过几日再来探望。
“好端端的,我这身子刚好怎么又轮到四妹妹了呢?”沈乐窈站在院门口满面愁容。
她踌躇几番后,轻轻拍掌自顾自道:“不好,我还是去同父亲说一声,明儿个也到相国寺去祈福才成。”
话刚说完,屋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邱氏快步走上来阻止她:“阿窈,阿宁她不过是感染风寒而已,不打紧。若因此害你跑一趟倒是折煞她了。”
“真的么?”
沈乐窈目露忧色。
“太夫亲自诊脉还能有假?她喝下药煨煨汗便好了。”
邱氏一片好脸色。
“那,改日我再来看她。”
犹疑片刻,沈乐窈总算带了那太夫离开。
邱氏恨恨瞪她那纤薄背影,暗道总算将人打发走。
“娘,您瞧她那阵仗,还故意请了太夫来,我看她是想看看女儿到底有没有生病罢了!”
屋门刚一合上,沈姝宁就忍不住唾骂。
“她既然已经察觉到,你与二殿下就更要小心行事,以免被她抓住错处,又在淑妃娘娘面前做文章。”
邱氏边命画眉替沈姝宁收拾行李,边嘱咐她。
“女儿定会牢牢抓住二殿下的心,等来日嫁给他便能出这口恶气——”
沈乐窈眼神淬毒。
未免万无一失,邱氏让茗烟也跟着去,多个人也多分照应。
而沈乐窈眼瞧着沈姝宁刚带两个丫鬟从后门悄悄出府,后脚便来到沈钧儒跟前,说她许久未见过沈老夫人,想要到静月庵去探视。
以前的沈乐窈从不会主动做出这样的事,此刻见她难得有这份孝心,沈钧儒并未阻拦。
静月庵挨着相国寺,一个在山脚,一个在半山腰,相隔不算远。
趁着天色未黑,沈乐窈和楹月简单收拾后,匆忙坐上车辇出城。
隔日,皇家内院宫门大开,李景淮和淑妃在百姓们的跪拜下,浩浩荡荡往相国寺而去。
百姓中也有传闻,说李景淮此去相国寺是为边疆饿殍遍野的将士超度,此举深得民心,在民间大为颂扬。
彼时的沈乐窈连夜赶路,已在午时前落脚到静月庵外。
在庵中尼姑的领路下,来到沈老夫人修行的禅院前。
时隔多年,她倒要看看她这位素以乐善好施著称的祖母,看到自己出现在这儿会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