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为了不让他占据自己的思绪,把院中的所有陈设都调整一遍。早上起来喂完鸡就上山采野菌,融雪后的枯木上长了许多树茸,甚至还采集到了野生松茸和没被冻死的草药。慕川以为忙碌起来就会让自己忘却,可是她在山中摔倒时,再也没人出来抱着她;她在田里拔完杂草,也见不到身边守护着她的人;夜晚迟迟难以入睡,也没有厚着脸皮出现的那人......思念像无色无味的空气,它无时无刻,无孔不入侵占着慕川全身,恍
慕川为了不让他占据自己的思绪,把院中的所有陈设都调整一遍。
早上起来喂完鸡就上山采野菌,融雪后的枯木上长了许多树茸,甚至还采集到了野生松茸和没被冻死的草药。
慕川以为忙碌起来就会让自己忘却,可是她在山中摔倒时,再也没人出来抱着她;她在田里拔完杂草,也见不到身边守护着她的人;夜晚迟迟难以入睡,也没有厚着脸皮出现的那人......
思念像无色无味的空气,它无时无刻,无孔不入侵占着慕川全身,恍惚间,若不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她甚至觉得那人的身影只是一抹幻象,是自己过多的思念所形成的安慰品。
“哒哒,哒哒......”
阵阵马蹄声从窗外传来,慕川依旧坐在床边发呆,不以为动。
这几日马蹄声就没断过,待她惊喜的出去查看时,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不过是外出巡查的官兵罢了。
“嘘——”一阵口哨声在她院门口响起,几乎是下一瞬急促的脚步越来越大声。
慕川心中一跳,猛然起身往敞开的门口看去。
熟悉的脚步间隔很短,来人急切地踏进屋内,阳光照在那人的白发上反射出清亮的光,下一瞬男人冷峻的眉眼直直望了过来!
“阿川,我回来了!”
男人低哑的嗓音和面容让慕川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直到晏泽珩像一阵风一样抱她拥在怀中,结实的手臂和宽阔的怀抱才让她真切的回神。
慕川伸出手猛地锤他的背,哭着骂他:“骗子!说好的三日回!大骗子!”
晏泽珩看她又哭了,心疼不已把她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贴着她的鬓角轻声解释说。
“对不起,县里落雪严重,实在走不开,才拖延了这么久。”
感受怀中人颤抖的身躯,晏泽珩何尝没有思念她,在骑马转身的那一刻,他心中的决断就早已落下。
晏泽珩骑马一天一夜赶回玉淮县后,下手狠厉的解决了近期偷偷涨价的商家,把积攒的难以决断的冤案全都解决,甚至在村边还抓到一窝土匪。
说来也巧,落雪太久,山匪没有东西吃了,便下山抢劫,正好碰到晏泽珩带人搜地主家,直接手起刀落全宰了,解决了一大隐患。
随后几天,晏泽珩提拔了原本的预备县令,把所有工作跟他交接好后,当即宣布自己退任,不再是玉淮县的县令。
不在意百姓们的哗然震惊,他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思念,命下属收拾所有物件,即刻启程!
骑马赶路的晏泽珩,从来没觉得时间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他路过了崩塌的山道,又路过了站在坟边哀悼的人们,心中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直到他看见熟悉的小院,翻身下马时推开那扇门,撞入她浓密睫毛下晶莹的眼眸,他伸手把慕川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晏泽珩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家。
那是能让心中安定,幸福满足的家。
晏泽珩抱着慕川,忍不住蹭了蹭她的发顶,等到她恢复平静时才淡然的抛下一个让她惊讶的消息。
“阿川,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你能收留我吗?”
慕川看他又开始脆弱的表情,忍不住怒道:“王爷不要开玩笑了!”
晏泽珩无辜的从怀中拿出休官令给她看,眼巴巴的等她说话。
慕川迟疑的接过令书,惊讶的发现晏泽珩真的不再是玉淮县的御赐县令,也就是说他现在什么身份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