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欲走的冉夷目瞪口呆:“不是……”这人怎么比秦汝还凶残。他这个上古凶兽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契约到的,难得拿出来遛一遛,怎么就……“啊啊啊,你还我上古凶兽,秦汝这个煞神,怎么契约的都是凶残的玩意——”冉夷近乎抓狂,崩溃地指着方疏忱:“你你你……”这是在拿他的凶兽泄愤吗?!你的主子不要你了,你拿我的凶兽泄愤!!!冉夷崩溃地控诉:“你比秦汝还过分!”方疏忱没有什么表情地回头望着他,领域无声地蔓延,一点点地彻底覆盖住所有的迷雾。
上古恶兽的躯体化为黑雾,一点点散在黑暗的领域里。
青年身形颀长,眉眼俊朗,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转头欲走的冉夷目瞪口呆:“不是……”
这人怎么比秦汝还凶残。
他这个上古凶兽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契约到的,难得拿出来遛一遛,怎么就……
“啊啊啊,你还我上古凶兽,秦汝这个煞神,怎么契约的都是凶残的玩意——”冉夷近乎抓狂,崩溃地指着方疏忱:“你你你……”
这是在拿他的凶兽泄愤吗?!
你的主子不要你了,你拿我的凶兽泄愤!!!
冉夷崩溃地控诉:“你比秦汝还过分!”
方疏忱没有什么表情地回头望着他,领域无声地蔓延,一点点地彻底覆盖住所有的迷雾。
恶龙的原形游动片刻,随后消失在领域之中,黑暗像是幕布,彻底围住这一方空间,雾气彻底散去,只留下无声的阒静。
冉夷盯着包裹住他的黑暗,往后退了一步,见地上的黑暗泛起波澜,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方疏忱的领域彻底吞噬了冉夷的领域。
冉夷不是傻子,他立刻就意识到了方疏忱刚刚在“藏拙”。
他明明有本事能直接覆灭他的领域,为什么刚刚只露出一半的实力?
冉夷在抓狂中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僵:“你……”
“秦汝知道你……”
冉夷心中浮现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看着方疏忱走近,他连连退后,骂道:“妈的,秦汝到底契约了个什么玩意……”
有神智的上古恶兽本就难得,能化形的说是几十万年都不一定有一个,这种一般都是魔主的存在,秦汝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不会杀你。”方疏忱冷淡地望着慌张的冉夷。
冉夷当然不担心这个,弑神佛都会受到天罚,上古凶兽没有庇护,方疏忱只要长了脑子就不会杀他。
但是这个世界上比死亡恐怖的事情多了去了……
青年有一双非常深邃的眸子,盯着人的时候让人遍体生寒,冉夷手里凝了雾刃,色厉内荏地威胁:“我告诉你,你最好别靠近我,我可是……”
方疏忱打断他的话,青年的眉眼并没有杀意,他在意的好像是别的东西,寒意在眼底凝成了冰:“我想知道宋挽越和她是什么关系?”
冉夷的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就反驳道:“主人的事情是你管得着的?”
冉夷的语气轻蔑极了,贬低和轻视的意味很浓,说完他就一僵,小心地瞥了方疏忱一眼。
此话一出,方疏忱的面色便难看了起来。
黑暗变得浓稠了一些。
冉夷咬牙,嘴欠地还想再来两句,他开了灵眼,瞪着方疏忱,却突然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变。
“你——”
方疏忱盯着他。
“秦汝居然和你签的血契?!”冉夷不可置信地再次把神力注入灵眼,随后唾骂道:“疯子!疯子!她疯了吗?居然敢签订血契……”
“不怕反噬吗!”
冉夷几乎是在火光电石之间想通了一切。
秦汝现在离开神界,神核被毁,她身上最让人忌惮的就是那一身功德,但是这只能保证她不死不灭,却不能保证她的实力足够压制契约的凶兽。
而面前这只魔龙明显已经具备了噬主的能力。
方疏忱选择隐藏实力,是因为他已经隐隐地了解了秦汝。
秦汝比别人更厌恶命脉被把控在其他人手里,否则她也不会在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上界冒天地之大不韪弑佛。
现在秦汝连上面那几位的神力都察觉不到了,怎么可能清楚她身边这个魔龙的实力……
“养虎为患……”冉夷呢喃道:“她真是疯了……”
身边养着这样一只魔兽,一旦反噬……
还好血契比一般的契约要强大,能够压制对方。
冉夷又抬头看向方疏忱,方疏忱很坦然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
神力灌注在眼眸,冉夷的眼睛带着流转的光芒,再次看向方疏忱。
这一看,又差点没骂出声来。
“你你你……”冉夷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方疏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和她……”
“她居然同意和你苟合……你们两个……你你你……”冉夷破口大骂:“有违人伦!”
冉夷说话不好听,方疏忱本身心情就不好,此刻更是难看:“怎么?”
“怎么?你居然问我怎么?”
冉夷怒气上头,瞪着一双眼睛冲到方疏忱面前,火气都快从眼底冒出来了:“这是要被天雷劈的,你就是看她在下界,所以趁虚而入!”
“她那张脸,当年神界排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讨她欢心,怎么就轮到你……”
这就是活生生的趁虚而入啊!被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上古凶兽占了便宜,冉夷觉得天上那群人要气得呕血。
而且这两个甚至还签了血契……
人一冲动就容易忘却恐惧,冉夷的神力流转的更快,恨不得唾弃死方疏忱,手指都快戳到方疏忱的脸上了:“你居然还对她抱有那种想法!”
“龌龊!肮脏!”
“她作为你的主人,你怎么可以对她抱有非分之想!”
“你的心思敢对她说吗?她这何止是养虎为患啊……我要去揭发你,你别想再靠近——”
神界的事情闹得再难看,那都是神界内部的事情,怎么能和这种上古凶兽牵扯上!
青年终于掀开了眼眸,不冷不淡地盯着伸到面前的那根手指:“所以呢?”
他薄唇轻启,眼睫轻垂,让人看不到情绪:“巫山云雨,鱼水之欢,哪里有违人伦了?”
冉夷没想到方疏忱居然敢反驳他,他瞪大眼睛:“你怎么好意思的?”
方疏忱轻轻地松了松领子,让自己从不佳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却又因此想到了宋挽越当时的那一声夫人,躁意掺杂着莫名的嫉妒燃起,他却没有表露。
方疏忱垂眸道:“为什么不好意思?”
青年的嗓音很淡:“我是她的,她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冉夷瞪大眼睛:“你——”
这是什么歪理?!
到底谁是主子!简直反了天了!
冉夷狠狠咬牙,想动手,却又发现拿方疏忱无可奈何。
可恶啊可恶,冉夷恨恨地想,还是他那只蠢货凶兽好!虽然蠢,但是至少不怼人……